甘肃的形状很象一柄如意。敦煌已在如意的西端。今天,我们要往回走,驱车385公里,前往万里长城第一关---嘉峪关。
大巴沿着连霍高速东行。两边全是茫茫戈壁。
远处那连绵的群山就是祁连山。在匈奴语中,就是天山的意思。不过它好象不是新疆的“天山”。但它也如天山那么巍峨雄伟。依稀能看到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祁连山可算是河套平原的“母亲山”---她那融化的雪水,哺育着河套地区的生灵。
随着汽车的东行,荒漠上出现了生命,稀稀朗朗的一簇簇沙棘,顽強地与大自然抗争着。我不禁对这此不起眼的生命肃然起敬---它是地球上生存超过两亿年的植物---沙漠戈壁恶劣环境中能够生存的植物。
一个个小绿州出现在我的视野中。瓜州要到了。据说,这里由于光照长,日夜温差大,天又旱,生产的瓜果特别甜。路边有一家家瓜铺,过往车辆纷纷停下来买瓜。
我们嚥了口水,还是继续东行。当路牌显示前面要到玉门了的时候,我马上想到一首脍炙人口的唐诗---王之涣的《凉州词》:“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诗中那悲壮苍凉的情绪,曾引发了我对这座古老关塞的向往。
车窗外出现了绿州,郁郁葱葱、生机勃勃。我激动了起来,在微信上发了一張绿州的照片。附言:春风已度玉门关。
但转眼一想不对。这玉门关明明是在敦煌西北方,怎么向东又到玉门了呢?
---我想到了红楼梦中的一句话:这鸭头不是那丫头,头上那讨桂花油。
原来,此玉门不是那玉门。是玉门油田的那个玉门。
这玉门油田是我国最早的石油工业基地。是出了铁人王进喜的地方。尽管这几年玉门油田的石油资源已频枯竭。年产量从最高时百数万吨递减至目前的三十几万吨。玉门油田工人大都搬迁到酒泉。据说整亇玉门已人去楼空。但这儿是中国石油工业的发源地。为中国中国石油工业的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可以说,在中国,哪里有石油,那里就有玉门人。
过了中午,才到嘉峪关。
嘉峪关,南依祁连,北峙黑山。是长城最西端的关口,历史上曾被称为河西咽喉,因地势险要,建筑雄伟,有“天下第一雄关”、”连陲锁钥“之称。是古代“丝绸之路”的交通要塞。
站在嘉峪关的城楼上,附视古练兵场。感慨万千。
风啸马嘶已成过去,但它见证了华夏儿女抵御外敌侵略的英勇历史。成了中华民族文明和精神的象征 。
城楼默默地耸立着---好在它现今已并不孤独了---身后,高楼林立。阵风掠过,我仿佛听到它在与对面的高楼大厦---现代文明悄悄地对话.....
街道旁,到处是这种“龙爪柳”。这树的叶子很奇怪,都卷了起来---大概是为了减少水份的蒸发吧!但它在这缺水的环境中顽强地生存了下来,且活得很滋润。这也是一种生存的方式吧!
城中竟然还有一个戏台,估计是为丰富戍边将士的文化娱乐生活而建的吧。
这种戏台,南方很常见。但两侧的对联引起了我的注意:
“离合悲欢演往事,愚贤忠佞认当场”---把古今中外的戏的套路写尽了:阴谋与爱情!
还是金其老到,悄悄地办完了“通关文书”,我们就准备入关了。
等等,还是把这天下笫一雄关留在我们身旁吧!
出口处,一块巨大的白玉块耸立在桥头,毛泽东手书《林则徐·出嘉峪关》:
东西尉候往来通,
博望星槎笑凿空。
塞下传笳歌敕勒,
楼头倚剑接崆峒。
长城饮马寒宵月,
古戍盘雕大漠风。
除是卢龙山海险,
东南谁比此关雄?
通篇字势开张,跌宕大气,笔法丰富。熠熠照人。
伟人的心是相通的---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辞别嘉裕关继续东行,路过酒泉。我很想去看看这中国著名的航天城。用夜光杯渴一囗渗着酒的“酒泉”水,愐怀一下古时将士的豪气。可是大巴无情地将酒泉置于身后,直奔张掖而去。
“不望祁连山顶雪,错将张掖当江南”。 黄昏时分,到达这亇以“张国臂掖,以通西域”而得名的河西走廊最美丽富庶的地方。入住张掖宾馆。
张掖宾馆,在张掖小有名气。宾馆内竟有南北两湖,光两湖总面积就达一千余亩。是一亇坐拥湖光山色、绿地草坪、飞瀑珍禽的山水园林式酒店。这在国內也不多见!
“葡萄美酒夜光杯”!张掖的葡萄酒,举国有名,我小酌一杯,酣然入睡----明天还要早起呢!
作者简介:张锦梁,男,浙江平湖人、现居浙江杭州。杭州大学数学系毕业、中学数学教师。爱文学、爱自然、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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