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

经典散文 (46) 2022-06-08 18:43:12

  记得有一次跟小宝聊天,我说自己喜欢整洁,手机上的图标都要整整齐齐,垃圾文件每天必清什么的,黄口小儿说我有强迫症。细细回想,强迫症是绝对有的;我还有“讨打症”呢,故意去挑战一些不可能,让自己难过。年岁日长,这症就成了病,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医它的药。

  80年代的一个周日,公社放映电影《五朵金花》,小伙伴们呼啦啦全跑去看,可我看不了,因为下午放牛的时候,老牛倌说不能碰着漆树不然会过敏,我拿着砍刀就上去几刀劈了一棵漆树,结果天还没黑,我的眼睛肿成只剩一条缝,走路都要小心才能不碰石头,遮掩了半天才省了老娘的一顿暴打,几月一场的电影就此别过,后来也没有机会看这场儿童时候最有名的电影。

  10多年前的一天,第一次到三江并流之地,吃本地最美味的“漆油鸡”。据说本地的傈僳人、普米人妇女生完孩子会被犒劳一大碗汤浓肉厚的漆油鸡,三天下地干活。我却无福消受,才饱口福就因严重过敏被送到卫生所,之后的几个月内全身褪了三次皮,每天全身都是红色的,最终每一寸皮肤都是新的,脸色也红润了很多,十多年来不知感冒为何物。

  昨天回老家,忐忑了很久还是让上铺的白发兄弟备下一锅漆油鸡。三江并流,雪邦山下,又一次“找打”。既然不会死,虐虐又何妨。

  吃完饭,早早地回酒店住下。心里默念着来啊互相伤害啊!想着很快就会全身瘙痒,像睡了跳蚤窝一样被咬醒。

  结果,醒来的时候全身到处去找红斑的手有些失望,只有少量地方的皮肤有些问题,老花眼带上眼镜还能把世事看得清楚。

  搜索一下“过敏”,觉得最贴切的解释是免疫系统对某种刺激源的过激反应,应该就像含羞草一样,阳光雨露怎么滋润它都欣然接受,单当你的手指轻轻一碰,它就会关上心门。或许,它是怕你伤害到它的脆弱吧!

  这样看来,以前不管我有多灾大胆,免疫系统是很脆弱的,现在应该是坚强很多了。

  庚子大疫,全民箍足。恐慌害怕、压抑郁闷,最终举全国只力,一盘棋干大事取得最终胜利,睡狮突然间猛吼一声,醒了。让世界对我们的体制刮目相看。

  如果说,战疫期间有不和谐的地方莫过于一位被困在家的会写文章的武汉大姐的文字的争夺战了。

  从我一个最底层的小民的角度想,写就写呗,想看的看不想看的也不知道这位退休大姐的存在。

  没想到,日记成了中华文字史上不得不记录的一次猫鼠大战。“感恩”一词的美好被狠狠地摔在地上了一次。

  还好,还好。春天虽然迟到但还是来了。日记可以天天发了;“高中生”也可以给方方阿姨写油腻的战书了;张大教授也可以批判日记了。

  互联网上的“文坛”开始乱起来了,因为很多人都摘下口罩了。

  这样真好,免疫系统走向正常,不再脆弱;身上还有点红肿啊什么的是不影响身体健康的,甚至会促进代谢功能呢!

  早安,雪邦山。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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