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我选择变得温柔

经典散文 (53) 2022-06-08 18:58:19
  因为你,我选择变得温柔
  因为你,
  我选择变得温柔。
  因为你,
  我宁愿放弃所有。
  因为你,我选择变得温柔
  1.
  男人的性格,大多硬朗,粗旷,大大咧咧,不太注意细节,不会心思缜密地做一件事,却愿意为一个人改变自己。
  男人的改变,大多是从有孩子那一刻开始。
  孩子是平淡生活的意外惊喜。我只知道有个小家伙要来到身边,那是幸运的恩赐,却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他,该如何和他相处,一切都需要从头学起。
  在孩子还是妈妈腹中的胎儿时,就买来各种各样的育儿书籍,报形形色色的学习班,即使工作再忙再累,也不错过充电的机会,尽快武装自己,为顺利成为爸爸取经,是责无旁贷的使命。
  孩子的第一声哭啼,就是一场没有硝烟战争的开启。从此,两人世界变成三人世界,安静的家里掺杂进另一个人的哭笑。生活不再是原来的样子,我顺利升级成为爸爸,其中的欣喜是多少个夜里激动无眠的起因。
  有些爱可以直接表达出来,让对方知道我是爱你的,但有些爱,却没必要表达,即使对方不知道也愿意无条件地爱下去。
  对自己的孩子就是这样。谁也没有强迫一个爸爸,必须做这些,必须不做那些,必须喝最好的奶粉、用做好的东西,必须远离危险、远离垃圾食品,必须上最好的学校、接受最好的教育。这都是爸爸乐意,是心甘情愿的付出。
  一个男人的改变,可以是翻天地覆,一旦改变,就再也不变,为了孩子几十年如一日,俯首甘为孺子牛,任劳任怨。
  男人的爱不是羞于说出口,而是无需用语言确认,爱就是爱,都在行动里,都在生活中,能体会到固然好,体会不到也无所谓,因为我爱你。
  2.
  人们说,孩子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孩子哪里不舒服,妈妈也会不舒服,孩子哪里痛,妈妈也会感觉到痛。这种心灵感应未必是真,但感情一定是真的,孩子生病时,作为父母的那种心情,别人永远无法理解。
  孩子是爸爸手心里的宝,因为你,我愿意变得温柔,因为你,我愿意放弃所有。
  在没有孩子时,爸爸感冒发烧,何曾吃过药,都是大热天蒙上一床被,发一身汗就妥了,照样上班、买菜、运动,起早贪黑。
  有了孩子,自己生病,就不能再任性,必须保证尽可能好起来,一来害怕传染给孩子,二来没办法照顾孩子。
  作为爸爸,生病也不是好好休息的借口,因为有牵挂,因为有顾虑。
  爱是毫无来由的,不是生养了孩子,所以要爱孩子,而是因为爱,你接受了这个孩子,让他走进你的生命,成为生命中最割舍不掉的一个念想。
  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看着蹒跚学步的孩子,看着和伙伴追逐嬉笑的孩子。孩子一天天长大,爸爸也一天天变老,生命轮替,在爸爸和孩子之间悄然传递,仿佛爸爸的生命元力,正通过透明的时空隧道,流向孩子,而爸爸却浑然不觉。
  有多少个夜里,我从梦中醒来,惊得一身冷汗。梦是一个不太快乐的梦,梦中的孩子渐渐走远,喊也喊不回,直到消失在天边。对我来说这是最惊恐的梦,害怕孩子会在身边突然溜走,再也找不回。
  3.
  人是瞬间变老的,人也是瞬间长大的。变老是令人痛苦的经历,长大却充满期盼和快乐,长大的过程也是爱传递的结果。
  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我不知道究竟该高兴还是该担忧。
  从人的生命规律来看,孩子应该长大,应该变得强壮,离开父母独自面对生活,独自挑起肩上的重担,作为人的一分子,奉献自己的才智和力量。
  但从父亲的角度,真不愿孩子长大,渐渐脱离自己的控制,渐渐有自己的思想,从而叛逆,疏远,离开。这是爸爸的自私,也是爸爸希望保持那种亲密关系的愿望。
  孩子小的时候,想抱就抱,想亲就亲,孩子乐意这种亲昵,每次和孩子有肌肤接触,就有一种触电的感觉,浑身舒坦,那是幸福的电流。
  孩子长时间见不到爸爸,会想会哭,懂得去寻找,爸爸走到哪里,便牵着衣角跟到哪里,生怕爸爸走远,留下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在孩子的心目中,父母就是安全感,跟着爸爸妈妈肯定没错。
  长大后,就是两个世界,爸爸融不进孩子,孩子也靠不近爸爸,凭空生出一道藩篱,将曾经亲密无间的父子隔绝开,只能做有限的交流,却再也难以实现以往那种心灵交汇。
  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便想着单飞,想脱离父母的掌控。世界很大,他们想去看看,而爸爸总是那个拖累的人,很烦。
  我知道,从某一刻起,看到孩子的背影将多于孩子的正面。那一刻,就该放手。
  4.
  有一天傍晚,下雨,而且越来越大,你去外面玩,始终没有回家。下这么大雨,你能去哪里?
  再等等吧。左等右等,还是听不到上楼的脚步声,房间里显得空旷凄冷,是少了你的身影和气息,让一切都蒙上寂寞的冷光。
  雨还没有停。是不是去同学家了?给经常玩的几个同学家长打电话,都说没见着你。你从来没有过像那天一样逾期不归,即便临时改变自己出去玩的计划,也会提前告诉我,免得我担心。
  你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能替别人着想,可那一天却失控了,我找不到你了。
  我脑子里闪现出无数种场景。因为雨大,你困在某个地方,冷得瑟瑟发抖;因为路滑,你跑回家的路上,摔倒在地,爬不起来;遇到人贩子,你孱弱的身体无力反抗,被裹挟着走远。每一个场景,都让我心头紧绷、揪痛,我冲进雨中,到处寻找。
  全家人找遍你经常玩的地方,可一无所获。一股不祥的念头冒出来,我赶紧压下去,不愿意考虑极端情况。
  最后你自己走回家,看到全家人着急的表情也很自责,说因为下雨,就随刚认识的小伙伴去他家避雨了,没有办法通知家里。
  只要回来就好,其它都不重要。脱离视线的孩子,总像是放出去的一缕魂,没回来时,心神不宁,只要回来,就万事大吉。
  5.
  有些人付出是为了回报,有些人放弃是为了得到。而父母的付出不求回报,只要你一切都好,父母的放弃不是为了得到,而是为了你的成长之路平坦顺畅。
  《请回答1988》中有这么一句话:爸爸不是生来就是爸爸,爸爸也是第一次当爸爸。
  尽管是第一次,但竭尽全力去爱,从不懈怠,从不后悔。困难无处不在,尤其是养育孩子,面对的不是静止,而是随时变化的各种可能。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几十年如一日地呵护你成长?
  送孩子上学,走到路口,就自然而然地找寻那只小手,牵着,左顾右盼,十二分小心地过马路。目送孩子走进校门,一刻也不敢移走视线,直到孩子在校门后消失很久,才转身离开。
  像这样的“目送”,是爸爸的细腻,是爸爸粗旷性格下面的一颗温暖的心,会一直“目送”下去,不管你走到哪里。
  爸爸是那座厚重的山,你看不出他做了什么,但有他在,就会安心。
THE END